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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璜,演员和征服者,你想成为哪一个?

当今时代,当我和别人聊天时,经常会有人问这个问题“我想知道,我们的生命究竟有什么意义?”

这时候,我就总会和他推荐加缪的《西西弗神话》:“读一读加缪吧,读完你就会豁然开朗了。”

我自己认为,加缪是一个很接地气的哲学家。虽然学院派的哲学家们并不太承认加缪是正儿八经的哲学家,但是我还是认为加缪的人生哲学比起其他学院派哲学家来更能惠及我们普通人。

《西西弗神话》这本书是加缪很经典的著作,虽然他写的文字相对于其他哲学著作来说已经很简单易懂了,但是要想读明白这本书依旧不太容易。

简单地说,加缪认为人生一开始并无意义,所有的人都是一个一直不断从山脚往山顶推石头的西西弗斯。人如果在推石头的过程之中感受到乐趣,人生在这个时候才有了意义。按照他的逻辑就是“我们要在绝望中感受到希望的光辉。”

不同的人在面对生活的时候,感受到的无意义程度是不一样的,或许只有海德格尔语境下脱离了“沉沦”状态的人,才会真正感觉到人生很孤独,进而感觉到人生很无意义。

简单地说,就是某个人在重复而又单调的日常中,忽然察觉出了某种机器式的异样感觉。突然之间,他觉得自己与自己的日常还有周围的人显的是如此格格不入,他就开始对自己的存在价值产生了疑问。在加缪的语境之下,他把这样的人统称为“荒诞人”。

我觉得《西西弗神话》这本书最有意思的地方是,加缪给这样的“荒诞人”提供了三种“开心生活”的方法,很值得玩味。

第一种方法叫“唐璜主义”,就是成为唐璜那样的情种,不断地更换情人,激情四射地投入一段又一段爱情当中。有意思的是,加缪本人也是这么个情种,他的情人也特别多。苏珊桑塔格给加缪的评价是“加缪是二十世纪文学届的理想丈夫”,我却觉得,加缪这个“唐璜主义”让我一点也感觉不出他“丈夫”的风范。

第二种方法是成为一个“演员”,即不断地去演不同的戏,也就是经常变换自己的社会角色。总是做同样的工作会让人感到重复和无聊,但是做各种各样不同的事情确实会让人变得经历更加丰富,思想更加多元,人更加有趣有料。

第三种方法是成为一名“征服者”,在精神领域给自己开辟一个“虚幻的王国”。我自己认为,所谓“征服者”就是类似作家或者艺术家的存在。征服者知道自己的创造不一定能改变世人,但是他还是坚决地选择了“斗争”,能坚持自我的斗争者最后都能在他“虚幻的王国”即他的作品之中感受到胜利和意义。

这三种方法对“荒诞人”来说都是很有启发的,但可能对于必须遵循世俗道德观和价值观的普通人来说,还是“征服者”的道路最简单最适用。比如,当我感觉生命无意义时,我会不断地写文章或者写诗,如此这般,我就会觉得活在这个世界上变得开心了一点点,我的存在也因为我的作品而有了价值。

如果人们都能找到能让自己乐在其中的兴趣,能创造属于自己的作品,那么我相信,任何人都能因此感觉到生命很充盈很有趣吧。

愿我们都能做开心推石头的西西弗吧。


2022-04-03 15:04: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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